小团圆（2）
我来了我来了
不知道为啥就写成了流水账orz
感觉小团圆真的会写蛮多的……
本来就数学渣还得算时差
太难了太难了……
很快就到了飞往挪威的日子。
带的东西实在太多，佟年和韩商言拖着三个超大号行李箱前往机场。其实带去的衣物也就占了一个半箱子，剩下的全是来自各种亲朋好友要带给爷爷的礼物。
韩商言一边皱着眉头提行李一边嘀咕这是到底带了多少东西，佟年跟在边上给他搭把手，掰着手指头跟他数人头。
爸妈的、米邵飞和亚亚的、Solo他们的、K&K那群小子的、大姑和表姐表弟的、苏州奶奶寄来的……
人数实在太多，韩商言听着就头大，可不得把三个箱子都装得满满当当。
幸亏是国际航班啊，每个人可以托运两件行李，分量还足够多……佟年安慰他回来的时候就不会有那么多东西了，韩商言苦笑，回来怕不是要装满四个箱子哦……
就自己那后妈，还有自家老爷子那性子，看见佟年就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全送给她，他已经能想象到这俩人把堆成山的礼物塞给小姑娘的样子了。
早上十点多的航班，不算太早，可也得早早起床往机场赶。佟年像是个要春游的小朋友，已经为这事兴奋了好几天，昨天晚上更是翻来覆去的闹得韩商言也没睡好觉，早上起来两个人都迷迷瞪瞪的，也幸好本来就说好由吴白开车送他们去机场，疲劳驾驶要不得。
办完托运再安检完，在机场找了家面馆随意吃了点权当早饭，待他们真正找到登机口坐定，时间也已经不早了。
看看时间，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登机，可以再睡一会儿。
韩商言挑了一排没什么人的座位坐下，拉起卫衣的帽子戴上，宽大的帽子可以直接遮到鼻子，完美代替眼罩的功能。
他还困着，佟年却是醒了，坐在他身边也不打扰他，小小声地刷着手机哼歌儿，软糯好听的声音成了最好的催眠曲，催着韩商言一点点堕入梦乡。
可惜能睡的时间不长，韩商言都还没做一个囫囵梦就被推醒，眼前是佟年眨巴着的大眼睛，该登机啦。
原地清醒两分钟，他才起身拉着小姑娘排队登机，罢了，反正是长途飞行，有的是时间给他补眠。
飞机上空调开得足，韩商言问空乘要了两条毯子给自己和佟年盖上，等上升到平稳高度后把椅背放到最舒服的角度，忙完这一圈他倒是不怎么困了，刚才精神奕奕的某人反而打起了哈欠，蹭过来抱他的手臂，靠着他的肩膀迷迷糊糊地要睡觉。
侧头看看她，小孩儿眼皮已经黏在一起睁不开，只有嘴里还在嘀咕一些他听不清的话，轻轻给她取下耳机，又让她靠回自己肩膀上。
那颗小脑袋又自己动起来，蹭啊蹭的，软软的头发蹭得他脖子发痒，一会儿终于不动了，看来是找到了最舒服的位置，彻底安静下来。
无奈地轻笑，轻声谢绝了空乘提供的茶水服务，又给小姑娘掖好毯子，自己也闭上眼，把头靠到她毛茸茸的发顶补眠去了。
圣诞节机票也紧张，买的航班不是直达，得在芬兰转机。等真正落地奥斯陆，已经是当地时间快五点。
韩佳佳早已经在到达出口等了一会儿，看见自家儿子和儿媳妇出来，老远就开始招手，等他们走近一点就迎上去拉佟年的手，韩商言活生生一大男人就被晾在旁边，哭笑不得。
“妈妈！”乖宝宝张嘴就叫得韩佳佳心花怒放，一脸乖巧的笑意更是深得她心，斜眼看一眼依旧没啥表情的韩商言，她突然就嫌弃起这个儿子来。
你看看，都不会笑，嘴也不甜，怎么就能娶到个这么可爱的老婆，真是修了八辈子福吧？
“你那老公呢？没陪你一起来？”韩商言左右望望，没看见有人陪着韩佳佳一起来的样子。
“他呀，临出门了接到个电话，说公司有急事要处理，你们男人啊，没一个靠谱的。”韩佳佳撇撇嘴，帮他们拉过一个行李箱往外走，“不管他了，我们走吧，爷爷一会儿该等急了。”
被莫名其妙地瞪了一眼，她老公不靠谱关自己什么事儿啊？韩商言叹气，自己这个后妈呀，有时候也真像个没长大的孩子。看着走在前面的一大一小两个相携的身影，这俩加起来能有20岁吗，韩商言心想。
大抵是没有的吧……自己这个后妈，自从嫁给他爸，就被父亲宠得没了边，后来父亲没了，又被爷爷宠着一直到了再婚，现在这老公听说也是什么都由着她。佟年嘛，不用说，先有她爹妈后有他自己，现在再加上后妈和爷爷，永远别想长大了。
韩家这两辈的根基基本都在挪威，在挪威拥有的一切也都比在上海更气派。本以为韩商言在上海的房子已经足够大，可眼前的别墅实在豪华，佟年惊得站在原地，在她的认知里，韩商言一直是处于没钱的状态的……
“你……那么有钱的吗？”戳戳身边的男人，佟年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，小声问他。
韩商言听着笑出声来，伸手弹她额头，真不知道自己在这小丫头眼里是有多穷，“你真以为我一穷二白啊？傻不傻。”
那边爷爷已经听见声响迎出来，照样是眼里只有佟年没有自家大孙子，嘴里一口一个年年，小姑娘也是爷爷长爷爷短地叫起来，亲热黏糊得像是他们俩人才是亲祖孙。
扶着老人家坐好，佟年开箱把各家送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，边拿边告诉爷爷都有谁家送了什么，最后她把自己准备的茶叶递到爷爷手上。
小姑娘微微红了脸，笑得腼腆，“爷爷，我送的东西没那么多，您不是说想喝茶嘛，我就给您带了点茶叶来……我问过爸爸了，说是挺好入口的一款茶呢。”
“好，好！”韩爷爷摩挲着手里的茶罐，桌上地上铺满了来自各家的礼物和心意，他不自觉就有些湿了眼眶，“韩商言，去给我泡茶。”
又是这样，说风就是雨的。韩商言摇摇头，也不多说什么，起身接过老人家递过来的茶罐去给他泡茶，小姑娘的心意，爷爷喜欢，他也就高兴。
厨房里戴娜正在煮晚饭，见他进来就要接他手里的东西，他摆摆手示意不用帮忙，自己来就好。
烧起一壶开水，韩商言靠在料理台边，客厅传来欢声笑语。
这一刻他的心安定下来，这是他的家，这是家的声音。
所有的疲惫都是值得的，多少人千万里的跋涉，就是为了回家。而他多幸运，无论是挪威还是上海，都有一个温暖的家在等他。
水壶里很快就咕噜噜地响起来，韩商言捻起一小撮茶叶放进茶杯里，开水倒下去，金黄色的茶汤飘着热气，味道馥郁芬芳。
这是，家的味道。
他端着茶走出去，沙发上的三个人听见声响齐齐回头看他，脸上都带着深深的笑意。
这是，他的家人。也是，他这辈子最爱的三个人。
在他们中间坐下，韩商言感觉到一股暖意涌上来。外面的天气很冷，可家里永远是温暖的，从四肢百骸，一直暖到心底。
天有些灰蒙蒙的，不知道明天会不会下雪，小姑娘还没看见过真正的大雪呢。
身边的三人还在叽叽喳喳，他不插嘴说话，只静静地听，踏实又安宁。
这是，他的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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